早晨,不知什么原因,很早就睁开了眼睛。昨晚的梦境记忆犹新。那些原本以为会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儿,最终还是各安天涯。躺在床上时,莫名的又想起了一个月前的一件事,心里竟泛起了阵阵酸涩。 其实当我们最初感受到危险时,我们都懂得要缩进厚重的盔甲自我保护,但危险迟迟不来。总是不可避免地放松了警惕,打开一条缝隙露出一只眼朝外张望,而后在自感安全的区域有限的活动,最后又惬意地在和煦的阳光下散步,我们的抵抗不能旷日持久,而侥幸却与日俱增,这便是为什么在灾难降临的那一刻每个人都说突然,明明早有先兆,明明那些黑暗力量一直在往日常生活里悄悄渗透,却还是没有防护措施。 走在有细碎阳光铺洒的街道上时,有了瞬间的恍然。仿佛那些干净明亮,有着小忧思的日子又回来了,然而事实是它们已离开我很多年。在这烟尘喧嚣的城市里,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干净的阳光了。抑或是那双看得到阳光的干净眼眸,已黯淡,已寂灭,已沧桑。往昔不复。有时候会觉得可怕的不是鬼魅,而是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身边最熟悉最信任最有安全感的人,变成了鬼魅。 路边的咖啡馆里,有了少年的欢笑。害怕踏脏纯白的木棉,而立在门口不知所措,有熟悉的人从身边路过,忘记了道好,不知是什么原因让自己变得如此茫然,简简单单的话语,掩饰不了内心的孤独。 从什么时候起,又开始翻看那本压了很久的《梦里花落知多少》,那些关于陆叙,关于林岚,关于顾小北的字,关于爱到深处情自殇的曲。顾小北的忧伤,林岚的痛,陆叙的爱到天涯无法感知,最终只换的一句,谁是谁的路人甲,谁陪谁蹉跎岁月到天涯。正如火柴的姐妹发给火柴的那条很庸俗很煽情的短信“我一直以为山是水的故事,云是风的故事,你是我的故事,可是我却不知道,我是不是你的故事。” 还记得林岚的日记里有这样一句话“我不喜欢说话,却每天说很多的话,我不喜欢笑却总笑个不停,身边的每个人都说我活的很快乐,于是我也认为自己真的快乐。可是为什么我会在一大群朋友里突然地就沉默,为什么在人群里看到相似的背影就难过,看见秋天的树木疯狂的掉叶子我就忘记了说话,看见天色渐晚的暖黄色灯火就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方向。”也许,喜欢文字的孩子真的是孤独的。 喜欢《梦里花落知多少》里的每一个人物,在这个世界上,他们犹如一群误入人间的天使,在跳完属于自己的舞曲后随着音乐而消散,留给我们的仅仅只是深深的怀念,如我们即将散场的青春,如我们爱过半夏的少年。 不知道写这样的文字有多久了,也忘记了曾经爱过的那个男孩在心里住了多少个春夏,渐渐的,早已熟悉了过着自己的生活,仿佛那个人,那些人从未来到过生命中,假装谁都没有受过伤,假装我们都还没有变,都还是最初相爱的样子。所有的一切就如同进行了一场有关于爱情的旅行,而那个明媚如昨的少年,只是路过的风景,不属于我……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