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喜欢阿尔伯德-哈伯德的那句话,认为“生命是借来的一段光阴”。在拥抱尘埃的惶惑里,说生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。当我们从人生的喧嚣里总打捞世间的繁华时,静谧反观,无论是在村庄,还是城池,一茬茬往复的身影,一双双匆忙的脚步,摇晃的都是一种点醒。不管在尘世多么的光耀,抑或是沉寂,其实都是一瞬间,等到我们灵醒过来时,才知道,我们生命的口袋里仅剩不多的一点时光了。
人生在飘忽之间飞拂,你追寻的东西,抱在怀里的,实质上就是生命的损耗器。为了房子,人抛却了几多韶华年月,奋斗,挣扎在困惑的泥淖;为了车子,拼命追赶,马不停蹄;或是为了争到一顶乌纱帽,隔着良知和道德的芳菲,摇落一地的违心花瓣……所有的尘世华锦,都手握寒剑,削刺着光阴的心跳。待人驻足凝眸时,才恍然了了然:原来一生抓握的东西,仅仅只是百年之后坟茔上花开的那一瞬。静观尘世,身前身后事,苍茫的日子缠绵缱绻,每一天的白昼与黑夜,不能牵手,也不可同行。散步的云总是在黎明时分将黄昏的企望恬静了一种膜拜,把血染的恋情破开,让满天的霞光跟着人一同挣扎。
天空的心灵参透了云彩的玄机,人却剥离不了世俗的烟熏火燎。熙熙攘攘的影子,不是为利撕破了脸,就是为权伤了身。世间的繁华磁力太强,晃眼又惑心;财富香气很浓,权力的光芒耀目,名望的瑰丽诱人,甜蜜的情欲荡漾……一切的鬼魅浩瀚无垠,人是这万花筒里摇曳的宠惑。
寻求外物的华囊,是人在成长过程中必经的小径。成长到成熟的路途相离相距有多远,年龄不是耳提面命的提醒。徘徊在生与死的树荫下,一寸阳光的距离就可以彻底穿越一个永恒。
风带着季节的虔诚把轮回的秘密传说,人洞悉不了花香的心情,叶子让翠绿悄悄地跪拜出泥土的斑驳,使仰望的心境伸进人的足心下。
苍野红尘,隔着死的窗口观看生的锦衣珍馐,一种无法形容的悲凉弥漫心头。瞭望生生死死林林总总的迹象,人类宿命与苦难的无奈凄惨了心眸的视线。
夜晚一坐进阒寂的轮椅上,就闭目自省,黑色是转世的凝重。人为何还要向黑夜索取颜色。
其实,这个世界上,人才是唯一的享受者。谁感谢过阳光,谁又对空气中的微生物怀有过感恩之心。人类的历史不外乎拿别人的血骨堆垒成自己的辉煌。当慈光洞开的时候,年仅十九岁的乔达摩毅然决然地抛却了红尘间王子的富与贵,圆满了佛恩的浩荡。
在当今,精神糜烂的怪异时潮下,快餐爱情,闪婚的耀眼,做好事害怕被讹诈,全民族的目光都充满了防范陷阱与猜忌的颤栗,
人人怀揣自我,惊恐胆颤地活着。在民间瘟疫似的传染着一种新观念,一致认为“笑贫不笑娼”,甚至被包养的所谓小蜜,在人面前尽力炫耀自己的“能事”和“实力”;更是那整个村庄都在攀比盗窃的“战利品”……五千年的文明暗自神伤,那种涤荡在血液里的疼染红了岁月的脸膛。
时代在发烧,人心昏晕恍惚,一派苍茫。生命在颠簸的时尚里,歪七扭八地狂舞。门对门住着,却互不相识,有谁会停下狂欢的心跳,观望一下内在的东西。
西方的尼采神经了,我们东方新时代的海子卧轨了……一百年的历史风雨兼程,梦幻中,谁把哲人与诗人的灵魂牵手。
夜以它救赎的姿态漫上来,心香的轮回总是把神愿企念。明知道一句名言,一首醒世的诗挑不亮一个时代的灯芯,却还要把夜来香转回的经幡飘起。
神,尘世间有一批那样的人,他们不会点头哈腰去活着,他们的生活凌乱不堪,但,他们的气节一直是永恒的拯救。人类历史的记忆,总是注目那些人肉搏战的光辉,神眼里的凝眸时常牵动着宇宙的心脏。
我在《诗经》的清晨与黄昏里寂静着肃穆,与空中的霞辉一起泣血忏悔!
四季总是守着最初的承诺,反复旋转轮回,他不管人的癫狂与沉稳,穿越了万籁无声的苦恋,涅槃了一条生与死的河流,任人带水趟过。
往事长满青苔,酸涩的追寻滑不倒捡拾恩怨的身子,谁来把求救的拐棍交予人的手中。
人生的季节,谁在爱情的典故里等候。河水淙淙,淙淙,像恋爱,一种生之烂漫很惬意地灵动着,把逝去的昨日追忆。
满天的星星在夜风的轻拂下,哲人一样,痛苦地思考着。它说不出的痛,才是天地间的最痛。瞻望是拯救,星子才把自己开成了禅花朵朵。
禅花为我笑。我弯腰捡拾一段心情,抱紧修行眠去,醉倒在我今生的穿透里…… |